服装加工

湖北有个妈妈工厂村里一样卖全球妈妈不用外

发布时间:2023/6/12 14:44:29   

武汉,“九省通衢”之地,是中国内陆最大的水陆空交通枢纽,京广、京九等5条铁路干线、6条国道贯穿;武汉港将长江往来的货运船拥入怀,源源不断的货物在港口装卸、运走;武汉天河机场每小时注视着39架飞机的升起与降落,这里每天约有10万人次。

信息流、物流、人流……资源的快速流动和配置催生商业的繁荣,仅汉江畔的汉正街,曾被称为“中国小商品市场第一街”,大约个个体经营户在这里谋生。曾靠着约22个客货运输站,条线路,这里货物日均吞吐量达到约吨,旺季时日均人流量可达20万人次,年交易额超过亿元。

远在大约45公里外的黄陂区王家河镇的一家服装厂,同样有着小规模的盛景:高峰时期,20余万元的制服从这里发往全国各地。

工厂里,武汉加十分有限公司的老板向京艳通过手机实时查看订单状况,快速作出响应。移动互联网的发达让他可以通过5.5寸的手机链接大千世界。她有时候忘了自己是在远离武汉繁华地段的小镇上工作,即使从工厂开车回黄陂区里的仓储中心需要半小时,但信息在这两地传输,只需要不到一秒。

8月20日,美国《财富》杂志发布“改变世界的企业”榜单,列出了通过经营活动改变世界的52家企业。阿里巴巴因“弥补中国城乡数字鸿沟”上榜。这一评选自年开始,阿里已经五年四次上榜。

互联网冲破了人与人、地与地的藩篱,如果没有手机或电脑,这座加上老板向京艳和向艳宁不到百人的“妈妈工厂”,可能没有多少人知道。

做个好妈妈不易

“妈妈工厂”位于武汉市黄陂区王家河镇上的一座矮房子里,身处小弄堂,看起来微不足道。但这里是黄金地段——厂里不少员工的孩子都在黄陂一小、黄陂二小或黄陂实验小学上学,从家到学校再到工厂,她们只需几分钟路程。

早上七点钟,黄丽平来到厂里准备工作,由于自己的孩子读小学六年级,上学时间较早,她的作息自然提前了。中午十二点钟左右,再回去给孩子做饭,一起吃完饭午休一会回来继续工作,一气呵成。由于孩子的年龄不同,妈妈们的时间不统一,孩子年龄大一点的,工作时间比较充足,时间节点差不多就可以一起合作制衣,赚的钱更多。

工厂中的这些人有着相似的人生轨迹:十五六岁去往广州或深圳打工,在服装厂积累了工作经验后回到武汉,在类似的工厂谋生。现在,她们成了同事,有着共同的宝妈身份,几乎所有人都是为了陪伴家人而放弃了工资更可观的选择,毅然决然地回到王家河镇。

车间主管黄红霞的工作和育儿经历更丰富。这十几年间,黄在广州的服装厂打过工,又断断续续地回黄陂县城找工作,因为牵挂孩子,不可能一直漂泊在外,遇到孩子成长的关键期,就得回来工作以便教育他,情况稍稍好一点又出去工作多挣点钱。如今她一个月拿着五六千元的工资,在保证经济独立的情况下可以每天和孩子相伴左右。“现在都注重教育,像我同事上半年即便在武汉打工,每个月都回来,但是学校里面会看到孩子老是奶奶或者爷爷带,没有爸爸妈妈在家里的孩子就是留守儿童。孩子最开始没有这个意识,你告诉他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特别委屈——我有爸爸妈妈但是没有人陪我,我是留守儿童多可怜啊。”在黄红霞看来,自己的子胆小或者其他问题就是以前自己教育的疏忽所致。

“我也是留守儿童”这句话曾像针一样扎在向京艳心里。她在筹备“妈妈工厂”时,跟大女儿说起自己的想法“我身边有很多留守儿童,不是他们的妈妈不想在家门口上班,而是找不到合适的工作。”“我不也是留守儿童吗?”女儿突然留下眼泪。回忆起过往,向京艳的眼眶红了,或许是因为伤心或许是因为她工作太忙来不及擦汗,汗水滴进了眼睛。

回家,从此不远行

年之前,向京艳在外地的加油站工作,疏于对家人的照顾。那一年二女儿出生,为了两个孩子,她才辞去工作成了全职妈妈。

为了打发闲暇时光,向京艳在朋友的介绍下囤了一批货开始经营网店。来自阿里平台的代理商的需求越来越大,向京艳便退居幕后,将更多精力放在前端备货和后端发货。对于生产端的运作一窍不通的向京艳凭着线上订单的给的信心去村里开了一家工厂,拉开了“妈妈工厂”的序幕。

这些劳动力是从外部大城市迁移过来的。过去围绕服装批发市场产生了大大小小自产自销的工厂,很多女工在那里谋生,但是工作时间长、工资极低。黄丽平熟悉那里的情况:“我以前是在那里做的,那边有一个厂,大部分都是孩子稍微大一点的,四五年级或者初中,他们那边工作时间要长一点……”她回忆起自己曾经打工的场景——寒冷的冬天,晚上加班后骑着电瓶车顶着寒风穿过黑暗的街道,左拐右拐,回到出租屋已经是九点钟了。相比之下,向京艳并不想将太大的利润目标和压力放在“妈妈工厂”,因为需要加大妈妈们的劳动强度或延长劳动时间,她将利润点放在销售端。

打破胡焕庸线

中国服装市场上,北京动物园、广州流花商圈、白马市场、杭州四季青,各类服装厂都围在大型批发市场周边,它们以当地人流量大的服装市场为半径,分散分布。这些工厂规模大小不一,大的有固定大客户,小的以接实时订单为生。近些年城市化的扩张和劳动力成本的上涨都在双重挤压着这些工厂,靠着线下市场档口维系订单的工厂只能苦苦支撑,在他们看来关厂是早晚的事。

而向京艳走出了完全不同的路。湖北这个服装大省,拥有大量亟待互联网激活的群体和个体。他们大多从传统的服装生产、批发、零售起家,享受过时代红利,已经形成了思维惯性,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眼看生意日渐冷清,他们也迟疑着“到网上去”或者来一次彻底的革命。像向京艳这般从一开始就走互联网模式的经营者,或许更能接受如信息流传输般快速而多变的市场。

数字化时代的全球化分工正在让偏远的地区受益。中国是一个东西发展差距非常大的国家,李克强总理在年提出来过,黑河到腾冲的这条胡焕庸线怎么破,胡焕庸线东部43%的国土面积,养育了94%的人口,但是中西部也需要发展。互联网发展的近二十年,这条线就开始慢慢移动,数字化从C端向B端产业的渗透正在打破传统的胡焕庸线,让东西部产业的天平在变化。

尽管深处农村,向京艳依旧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便利:代理商们想要代卖某一款衣服,直接点一键转发,所有关于加十分或安果儿的产品信息就可以转发到自己店铺。在记者采访间隙,向艳宁便接到阿里巴巴小二的电话,近半小时的通话时长,对方建议她在平台上多放一些工厂和产品的介绍,有利于提升人气和订单量。目前“妈妈工厂”的年产值万元~万元,预计今年年底突破万元。所有订单来自阿里内贸平台,其中的10%是发往海外。这样的数值可能是同行业里传统服装店的倍。

信息能飞速传输的地方,物流也在加速跟进。高峰时期,针对实时订单,“妈妈工厂”生产出来的衣服立即通过面包车运输到仓库里再用其他物流发走。

产业转移推动“归雁潮”

武汉的“妈妈工厂”在全国不是独创。浙江省舟山市定海区盐仓镇的“妈妈工厂”更早出现,那里聚集了五十几个需要照顾子女的妈妈,“啥时候来啥时候走,都行。”或许在其他城市的乡镇上存在着“爸爸工厂”这样颇具社会意义和地域特色的劳动力集群,它们像蒲公英,从沿海飞向内陆,飞去远离闹市的地方扎根。

以服装纺织产业大省湖北和浙江为例,城市聚集了无数“蚂蚁雄兵”,他们或是外地务工人员或是返乡创业者。过去大部分劳动力都以群聚的方式存在于市区内的产业园,经济开发区,占据优良的地理位置,维持着严格的空间秩序。然而根据农业农村部数据显示,现在返乡下乡创业人员已达万人,其中万人为农民工,54%的人正在利用互联网和电商等信息技术创业创新。其中,中西部和东北地区纺织工业是承接产业转移的主要地区。如河南、江西、四川等地区还依托区位、劳动力资源等优势,积极承接相关服装、家纺制造业。

互联网加速了打破空间和时间的藩篱,多中心甚至去中心化的城市让人们享受到平等的资源。位于乡镇的工厂通过互联网平台获取流量,年产值和利润可能是产业园里同等级别工厂的N倍,它们可随时为沿街旺铺供货,海量信息以光速传播到各个地方,人们通过小手机就可以敲定几千万元上亿元的生意。据向京艳透露,黄陂城区内有服装工业园,但做英伦风制服的就他们一家,即使整个湖北地区,做这类校服但也不多。

在更高的纬度,互联网让产业转移更顺畅。年8月10日,国务院办公厅发布了关于促进平台经济规范健康发展的指导意见。《意见》指出,“互联网平台经济是生产力新的组织方式,是经济发展新动能,对优化资源配置、促进跨界融通发展和大众创业万众创新、推动产业升级、拓展消费市场尤其是增加就业,都有重要作用。”一拨“归雁潮”随之兴起,创业者从农村留守人员中挖掘人口红利。产业的发展带动也技术下乡、资本涌入:在山东省菏泽市郓城县的农村淘宝合伙人中,90%为返乡创业人士,新建的网店、网商,80%以上由高校毕业生和新生代农民工创办……

“扶贫车间”也星火燎原,云南省曲靖市富源县胜境街道的扶贫工厂,辽宁省朝阳市朝阳县东大道的扶贫工厂,全国0余个淘宝村等,农村生产生活方式在潜移默化中改变。

来自阿里巴巴的订单就这样造福了一批人。据此前数据披露,阿里巴巴集团和蚂蚁金服集团年总计向国家纳税亿元,平台创造的新消费增量带动上下游产业纳税超亿元。年,阿里巴巴平台创造万个就业机会,其中包括万个直接就业岗位和万个上下游的生产制造、加工、物流等环节的带动型就业机会。

群益村,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地方,现在因为“妈妈工厂”的出现而人气日益增长。守望着父母的孩子,等待儿女归来的老人脸上多了笑容。他们不懂商业模式、产业要素,只知道自己的亲人终于不用远行而日夜牵挂他们。

6岁的王天翊见妈妈黄红霞进门,快速冲上去抱住她,这是孩子成长过程中最大的快乐,商业价值无法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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